调查：美国男爱说“嗯啊”女爱说“呃”

图为佩德罗·里贝罗·西蒙斯（图片来源: Flicker）

呃，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先说好，这个嘛，呃，会让你们在接下来的几天留意自己说的话。

是不是有时候，你在想一个词，或者想说点好听的，又或者想开口后，听上去坚定一点？

在此类情况下，你是想说“呃”（um）或者“嗯啊”（uh），可能取决于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言语上的停顿其实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就像，”八年级的英语教师会告诉你，让讲者听上去青春洋溢或者神经兮兮；“带有几分”的不确定。但根据宾夕法尼亚大学 (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的马克·利伯曼 (Marl Liberman)，语言学教授兼《语言日志》 (Language Log) 博客撰稿人所述，即使像“呃”和“嗯啊”这样的细微差别也泄露了讲者的性别、语言技能、甚至是生活经历。

为了进行分析，利伯曼解析了1.4万个通话记录，其中包括2600多万个单词和1.2万名美国人。

利伯曼在2005年时发现，“嗯啊”的使用率随着年龄递增，但在每个年龄段，男性使用该词的频率都超过女性。同时，“呃”的使用率随着年龄递减，但在每个年龄段，女性使用该词的频率都超过男性。

男女使用“嗯啊”和“呃”的频率

按年龄划分，嗯啊/呃的使用频率，已添加到“the”的使用频率 （马克·利伯曼）

利伯曼发现，总体而言，女性对“呃”的使用率比男性多22%，但男性说“嗯啊”的次数比女性多出一倍。2011年艾瑞克·阿克顿 (Eric Acton) 的研究结果与此大致相同。

交谈过程中，男女双方都在找一个平衡点：“男性在和女性说话时，说‘嗯啊’的次数比和同性说话时少了14%，而女性在和男性说话时，说‘呃’的次数比和同性说话时少了20%，”利伯曼写道。（对“呃”的容忍程度远非如此。）

利伯曼发现很重要的一点是，年轻男性说话像老太太：“年轻男性说‘呃’的频率几乎和老太太一样。”

这究竟说明两性是如何看待自己——或各自言语的，还很难下定论。一份2001年的论文发现，男性比女性更经常使用各种“口头禅”。但另一份于6月发表的研究却发现男女在使用“嗯啊”和“呃”的频率差不多，女性更常说“你知道”、“比如”、和“我是说”。该项研究显示，使用这些“标记语”的人更能感同身受、更加认真负责——这两种特性常被看作是女性社交时会用的。

利伯曼还假设，从“呃”和“嗯啊”可看出语言流利度和智力差别。“人们在思量着说什么时，更偏向于用‘呃’，当知道要说什么时，偏向用‘嗯啊’，”他在邮件里写道。“随着年龄渐长，人们更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因为见识多了），但更难决定如何开口（因为知道的词汇、固定短语多了，所以更难做决定）。因此，老年人更少用“呃”，更常用“嗯啊”。

因此，有一种说法是，“可能在某个（成年）年纪，男性比女性在语言上更娴熟，所以用‘呃’和‘嗯啊’，好像自己年长了，”他说，“又或者：女性在交流中比男性更谨慎，所以在决定说什么之前，更可能稍作停顿；但女性比男性在语言上更流利，所以在想着用什么词时，更不会停顿。”

一份2000年的研究发现，人们用“呃”暗示长停顿，用“嗯啊”暗示短停顿，看来，或许女性只是想暗示一个较长停顿。在对话中，女性还更常使用“低语赞同”——嗯啊哈和嗯……——女性笑的次数也比男性多60%。或许她们的“呃”、“嗯……”、她们的谨慎周详、小心审慎只是女性整体说话热情的延伸。利伯曼发现，女性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笑”，而男性最明显的就是“嗯啊”。“天啊”和“天哪”是女性常说的，而“呸”则是男性常说的。

利伯曼称，这和一份2013年分析Facebook上男女状态的研究结果一致。该研究发现，男性在Facebook上，最常用的就是“fuck（靠）”、“wishes （希望）”、和“xbox （微软游戏机）”，而女性最常说的是“shopping （购物）”、”excited （激动）”和"<3 （爱心）”。

按性别划分，Facebook上联系最紧密的词。

女性最常用的Facebook用语（上方） 男性最常用的Facebook用语 （下方）

当然，Facebook不是一对一的真人对话，但它说明了，即使在人们展现最好一面时，相比女性，男性似乎很少与看上去高兴、合得来、或“幸福”挂钩。

利伯曼说，女性在语言上更是领跑者。早在男性要跟上潮流前，女性就引发了社会上措辞变化。因此，“呃”可能正在赶超“嗯啊”的使用率，而女性刚好就是这个趋势的引领者。

并不让人惊奇的是，其中一些口头禅让人想起了雪莉·桑德伯格 (Sheryl Sandberg) 对女性领袖的告诫：她们要比男性多笑，举止更大方。

或许并没有克服这些口头禅的长久之道。（想想八年级英语老师吧，她说，只要在课堂展示上说一次“like （就像）”，就扣分，而这只会让你更想说这个词，记得吗？）

但我还是觉得模仿男同胞说一天话，可能也挺好玩的。我的意思是：“嗯啊，我想我玩我那该死的xbox。”

（编辑：林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