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11月4日报道 《日本时报》网站10月31日发表英国前驻日本大使休·科塔齐的文章《右翼极端主义对日本的民主构成威胁吗?》称,在任何地方,极端民族主义都是民主制度与价值观的威胁。英国媒体最近报道日本右翼极端派势力不断增强,令对日友好人士深感担忧。
10月22日,据报道,日本总务大臣高市早苗对一本赞扬阿道夫·希特勒的书给予热情洋溢的支持。之后所作的辩解和否认充满矛盾,令人无法信服。如果英国哪位大臣发表言论,支持曾经帮助组织大屠杀的罪犯,即便只是暗示,也会引起民众的强烈声讨,这位大臣也会被迫辞职。
据悉安倍晋三首相4月份发表讲话,把已被定罪的战犯称为“殉道者”,这在英国民众看来是不可接受的。我致信日本驻伦敦大使馆,询问安倍晋三是否说过这样的话。我在信中说,任何这类言论对英国民众来说都是严重冒犯的,我们有很多亲人在二战期间饱受日本皇军的残害。我没有收到任何答复,只能推断安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10月18日,据报道,日本广播协会向参与英语节目制作的记者发布通知,禁止提及南京大屠杀,禁止提及日本使用“慰安妇”。“慰安妇”是性奴隶的委婉说法。
日本广播协会应该是类似于英国广播公司的媒体,保持政治上的中立与客观。在籾井胜人的管理下,日本广播协会似乎变成了日本政府的工具。
此间有许多报道表明,安倍晋三的右翼阁僚企图篡改历史,为洗白日本战时领导人的罪行提供学术支持。
西方历史学家基于无懈可击的证据,对日本军队不仅在南京而且在中国以外的地方犯下暴行没有任何疑问。中国军队也对平民犯下罪行,确有其事,但是日本是侵略者,中国的行为决不能构成日本最高指挥部奉行蓄意压迫政策的借口。
毋庸置疑的是,日本陆军部分人员不仅对许多强奸事件负有责任,而且强迫占领区妇女充当性奴隶。
日本731部队在“满洲国”实施细菌战,这段历史极为可怕,以至于它的存在和实验往往被掩盖,被尽可能地遗忘。这种“健忘”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美国的纵容造成的;美国的调查人员为换取“实验”数据,答应不追究日本的作恶者。
用节制的说法来说,这种对包括新加坡在内占领区平民的虐待行为是不容否认的,除非是那些别有用心的瞎子。历史修正主义者也无法对盟国战俘遭受虐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提到这些史实不是为了制造麻烦或者不满情绪。与此间其他对日友好人士一样,我强烈赞成和解,支持日英两国个人团体致力于实现互相谅解,确保这类战争暴行不会重演。但修正主义者给这些工作带来了困难。
在日本右翼民族主义者看来,日本军方领袖犯下的唯一罪行就是他们失败了。右派缺乏道德原则,是与民主制度唱对台戏的。
我希望也相信日本不会容许极右派接管政府,但是国会中的反对力量不仅弱小,而且一盘散沙。
日本媒体理应是日本民主制度的主要支柱之一,但是它们一直处于极端主义者的重压下。2013年12月,官方保密法案在国会强行通过,对新闻自由构成了潜在威胁。揭露打击右派对商业电视台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好处。
不幸的是,一份反对右翼的大报被曝光,在“慰安妇”问题上所仰仗的证据存在问题。即便一份证据存在漏洞,但还有大量证据证明日本陆军在占领区实施性剥削确有其事。
由于“记者俱乐部”制度,日本媒体在国际上的名声是与日本统治集团靠得太近。这个制度的受益者否认这一点,但即便日本媒体不是豢养的“宠物”,对战前历史的研究也表明,极端主义威胁可以让自由坦率的批评噤声,而这种批评对于维护日本民主制度的健康是不可或缺的。
日本的国际形象与声望因为日本政府内极端派势力明显大增而受到影响。制止修正派宣传历史谎言,保证日本的民主程序不受反民主的极端派个人团体的威胁,于日本的国家利益关系甚大。
我很清楚,这篇文章写完后,日本的右翼民族主义者会把我定位为反日派。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我景仰也喜爱日本的文化,希望能够结交很多好的日本朋友。我曾为《世界伟大文明》系列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写过一本书,题目是《日本的成就》。尝试简要讲述日本的历史与文化。诤友好过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