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赢就是大输!”这是日本战争狂人山本五十六的信条。他是第二名因赌技过高被摩纳哥赌场谢绝入场的日本人。曾指挥偷袭珍珠港,终因坐机被击落而亡。在人生的赌注上,他没有大赢,只有大输。二战中的日本,在疯狂的军国主义军政府统治下,以国运相赌,把日本人民绑架到军事扩张的战车上,侵略中国,血染东南亚,使亚洲和世界人民遭受战争横祸,最终在世界反法西斯联盟共同打击下,走投无路,无条件投降。
一个人和一个国家在命运上出现交集,都因一个“赌”字,而军国主义则是联姻。军国主义本质上就是一种赌徒主义,绑着国运和人民命运的一辆战车,只知“一根筋”地向前进攻扩张,直至车毁人亡。然而,二战的结束并没有使军国主义思想在日本彻底消失,近年来死灰复燃迹象尤为明显,军国主义赌性特征时隐时现,不能不引起亚洲和全世界爱好和平人们的警惕和防范。
军国主义赌徒,菊与刀相结合的怪胎
日本的军国主义,是封建武士道精神与极端民族主义,及西方崇尚暴力军事思想相结合的畸形产物。既有现实的政治动因,又有深厚的历史渊源。
神道传统、武士道精神为军国主义滋生提供了思想文化土壤。日本军国主义对武力的崇拜源于武士道。日本作为一个狭小的岛国,自古就有凭借武力从大陆获利的传统。在封建时代,随着武士阶层逐渐得势,武士道文化大行其道。有歌谣唱道,“花是樱花,人是武士。”武士以刀为魂,对刀有特殊感情。在许多神社和家庭,显眼处都挂有作为礼拜的刀。日本学者写道“它那洁净无暇的纹理,放射青色的光芒,在它那无与伦比的刀刃上悬挂着历史和未来,它的弯度把最卓越的美和最强大的力结合在一起。”明治维新后,日本出于恢复皇室权力和统一国家的需要,把“祭政一致”的国家神教立为国教,大力宣扬国家主义和靖国思想,进行敬神爱国、崇祖忠皇教育,使得以武士道为魂、以国家神道为形的日本军国主义得以成形。
狭隘的种族主义为军国主义泛滥提供了道义支持。历史上所有的军国主义国家都是种族主义盛行的地方。与希特勒宣扬雅利安人的种族优越论一样,日本大和民族的种族优越感是其极端民族主义的基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日本自认为,在国际等级秩序中日本处于最顶层,他们统治别人是出于好意,被占领国只是被日本领导,占领是为了更好地帮助他们。日本军国主义阶层有很大一部分是极右翼分子,他们宣扬种族优越论,散播种族仇恨言论,敌视外国人,成为发动军国主义侵略暴行的骨干。
崇尚暴力成就了军国主义的铁拳。滥用暴力是一切法西斯军国主义的本质。有人说,军国主义是用刺刀探索世界,一旦遇到硬的东西就缩回来,遇到软的东西则捅进去。明治维新时,日本既重“殖产兴业”以富国,也重整军精武以强军,宣誓了“布国威于四方”、对外军事扩张的“大陆政策”。在用西方制度建军过程中,日本的军事狂热分子喜出望外捧拾起西方“无限使用暴力”的军事理论教条。暴力的结果是痛苦,而痛苦是让人反思和从善的动力。如果人在痛苦时还感到美和优雅,就没有了是非标准,没有了向善动力。而日本的暴力,却与畸形的美感、道德交织在一起,将菊与刀不可思议地结合起来。剖腹谢罪时,还要讲究姿势的美。武士饿到极点时,还要拿牙签剔牙表示刚刚吃饱。这种对暴力和痛苦的变态隐忍,成就了无数不怕死的军国殉道者。
二战,军国主义“赌国运”的高潮
胜利的顶点也是衰落的起点。当日本军国主义赌徒们押上最大一笔赌资时,也就注定了其十分惨烈彻底的失败命运。
战争的狂热是从胜利开始的。自日本组建近代常备军以来,军队规模不断扩大,实力猛增,战场捷报不断。1874年武力侵犯台湾,1879年吞并琉球,1895年甲午对华战争获胜,1905年对俄战争取胜,先后从清政府手中割取台湾、澎湖列岛等岛屿,勒索了巨额赔款,从沙俄手中接管了中国东北部地区的一切政治经济权益,1910年又吞并朝鲜。战场上的巨大收益,大大骄纵了日本并百倍地固化了其军事扩张的意志。
战争中,野心最为膨胀的是那些战场上亲自操刀的军国主义分子。日本的对外殖民和战争,使得原来受政治节制的军事优先观念,变为排斥政治的单纯军事主义观念,滋生了一大批军国主义分子。20世纪20年代,日本少壮派军人对政治人物尤其是主张和平节制的政治人物的一系列刺杀活动,导致真正的政治家们被迫退出日本高层。在野心和冷血面前,政治的理智力量根本挡不住他们的侵略步伐。
军事冒险一旦上升到国家层面,就成了国运相搏的大战略。而一个国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战争,什么时候停止战争,其结果就只有一个:失败!二战是日本军国主义赌徒们的颠峰,也是为他们所唱响的一曲丧歌,更是日本国力衰落于低谷的转折点。日本无限的侵略战争,极大地挥霍着日本近百年来形成的家底。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开始,军费占国民总产值14%;1942年日本对美宣战,军费已占国民总产值34.6%;到1944年,日本军费占国民总产值的比例迅速冲至98.5%。在中、美、苏的联手打击下,日本的全面失败无可挽回。就像当年德意志帝国从崛起到衰落,只有40多年,于极盛之时在武力征伐之路上狂奔,最后一战失败而亡。威廉二世最后只记得“我们不是来送和平的,而是来送剑的”,却忘记了什么时候应该停止战争,最终发展成为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也成为德意志帝国走向终结的末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