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14年7月23日,乌克兰顿涅茨克Stepanovka村,两架乌克兰政府军战机被民间武装击落。
马航MH17航班坠落以来,尽管美俄都认为是“山毛榉”防空导弹制造了这起悲剧,不过,至于谁击落了马航客机,至今仍无定论。美俄乌都公布大量证据,然而,证据越多似乎疑点越多。美国能否反推出击落MH17客机的导弹发射区域?乌军方的苏-25战机能否像俄罗斯国防部公布的那样飞到1万米高空?美国为何仍未公布探测到的照片?尽管解答这些疑问并不能最终确定是谁击落客机,但或许向事实真相迈进一步。
如何反推“山毛榉”可能的发射区域
无论美俄,都认为是“山毛榉”防空导弹击落了MH17客机。此前公布的录像表明,客机在最后阶段飞速下坠,而且客机残骸分布较为集中,应该判断客机在被导弹命中后坠落。如果简单地假设坠落地点就是被击中地点的话,就可以大致确定当时击落客机的“山毛榉”导弹发射车可能的部署区域。一个简单的判断就是当时客机处于导弹的最大射程之内,最小射程之外。而“山毛榉”的最大射程为35公里,最小射程为3公里。当然,“最大射程”和目标的飞行高度、速度和机动有很大关系。不过从MH17客机来看,它是一种“非常好”的目标,飞得足够慢,又不进行机动,唯一的难点在于1万米的飞行高度较高,可能超出“山毛榉”导弹射程末端可达到的高度。如果从射程的角度来分析,发射装置应该位于以坠机点为中心,以35公里为半径的圆与以3公里为半径的圆之间的圆环形区域。有观点认为,导弹可能的部署区域并非是圆形或者圆环形区域,而是一个纺锤形,因为位于客机前方实施攻击时,导弹阵地与客机的距离在发射瞬间可以超过35公里,而在后方发射时,两者距离则必然小于35公里。但实际上,导弹最终的命中点必须在最大射程内。
此外,光考虑最大射程和最小射程还不行,还要考虑最大航路捷径。所谓航路捷径,就是飞机速度方向在地面的投影与发射阵地之间的垂直距离。举个例子,飞机的飞行方向穿越导弹阵地上空,其航路捷径就为零。而“山毛榉”导弹的最大航路捷径为22公里。如果我们把飞机的末端航线近似作为其飞行方向在地面投影的话,也就是说,导弹阵地距离航线的垂直距离不能超过22公里。这样就进一步缩小了可能的范围。也就是说沿与航线平行的方向在航线两侧距离其22公里处分别画两道平行线,夹在平行线之间的圆环便是导弹可能部署的区域。当然,真正的部署范围可能远小于这个区域,因为防空导弹在边界条件下射击的概率会很小。
如果能找到事发前后的侦察卫星照片,那么位于该区域的发射车恐怕就难辞其咎。另外,除了这种计算方法以外,最简单直接的就是利用无线电侦察装备对发射制导车进行三角定位。
苏-25能飞到万米高空吗
俄罗斯国防部声称,其雷达系统发现乌军苏-25攻击机多次与马航客机伴飞,最近距离3公里,飞行高度约1万米。而苏-25能否飞那么高,也受到普遍质疑。来自英文版维基网站的信息显示,苏-25最大飞行高度7000米。而俄文版维基网站,在21日俄国防部新闻发布会后将苏-25的升限改为1万米。如果说,维基不够准确的话,那么俄罗斯苏霍伊设计局的官方网站的信息应该是权威的。该网站提供的苏-25K攻击机的升限为7000米。那么升限为7000米的苏-25能飞到1万米吗。俄罗斯军方官员称,在实践中,俄罗斯飞行员驾驶苏-25飞到9000米以上是常有的事。俄方还宣称,苏-25后期型号改进型足以飞到万米高空。
也有分析认为,7000米的升限可能是静升限,可通过跃升等动作短时间飞到更高的高度,即所谓的动升限。中国空军飞行员曾经利用歼-7战斗机的跃升战术,击落超过其实用升限的高空无人机。但是苏-25利用这种战术可能很难在这个高度保持平稳飞行。即便苏-25的升限设计留有很大余地,主要设计用来进行近距离支援任务的苏-25,其生命维持系统在1万米高空可能也无法向飞行员提供必要的生命保障。另外,似乎乌军方也没有必要让这种攻击机来完成伴飞或者拦截任务,毕竟他们有足够数量的战斗机。
还有一种可能,俄方雷达存在较大的测高误差。一些远程雷达测高并不精确,会有上千米的误差,有些雷达干脆不具备测高功能,不排除俄方在苏-25的高度探测上出现偏差的可能。
美为何不公布卫星图像
此前,有报道称,美国国防部宣称其卫星数据表明,在MH17客机被击落时,附近有防空导弹发射。那么为什么美国一直没有提供相关照片呢?实际上,能发现导弹发射的,很可能是其导弹预警卫星。目前,美国的导弹预警卫星主要是国防支援计划卫星(DSP)和正在建设的天基红外系统卫星。一颗处于地球静止轨道的DSP卫星,可以监控将近地球1/3的面积。但在导弹发动机工作的大约15秒钟左右时间内,DSP卫星未必就能扫描到这一区域。
而俄新网23日报道称,美联社援引美国情报官员的话称,美国不掌握俄罗斯与马航客机在乌东部坠毁有关的证据。(记者 章 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