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6日,《华盛顿邮报》报道了一则令人痛心的消息:一位30岁的患有止痛药成瘾症的母亲被指控用自己含有多种毒物成分的奶汁给她11周大的儿子哺乳,结果导致他于4月2日夭折。这位母亲在7月13日被指控犯有刑事杀人罪。
这条消息包含两个重要信息:第一,母乳喂养虽好,但要源头安全,否则会造成点对点直接伤害;第二,伤害自己的孩子是犯法的,不管是否过失,相关人士必须对自己行为负责。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4月2日凌晨三点,在宾夕法尼亚州Doylestown一户人家,婴儿的哭声吵醒了这家的女主人萨曼莎·琼斯。她太累了,本来应该下楼拿瓶配方奶来喂孩子,因为前几天她感觉可能是自己奶汁不够,孩子吃不饱而在晚上饿了不好好睡觉,所以改用配方奶了。但她今天没有这么做,迷迷瞪瞪的就给孩子哺乳,也不知道孩子吃上奶了没有。
早晨6点左右,她的丈夫发现儿子在哭,而琼斯则睡着了。她醒来后让丈夫给准备了一瓶配方奶。孩子吃完奶后,被放到摇篮里。琼斯睡了约莫一个小时后再去看孩子时不禁大惊失色:躺在摇篮里的儿子脸色苍白,没有了呼吸,“血液粘液从鼻子里冒出来”。琼斯的母亲给911打了电话,并按照接线员的指示给孙子做心肺复苏术,警察在几分钟后迅疾赶到,发现婴儿心脏骤停;于是紧急送往6英里外的医院抢救,但回天无术,婴儿在医院急诊室被宣布不治身亡。
尸检报告显示,婴儿的血液中含有美沙酮、安非他明和甲基苯丙胺;而在当天琼斯使用的配方奶及奶瓶中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据报道,琼斯可能会面临强制终身监禁的指控。
琼斯说她在孩子出事之前,一直在服用美沙酮,这是医生给她开的用于治疗止痛药成瘾的处方药。调查人员说,琼斯怀孕期间也服用了这种药物。
关于哺乳期母亲使用美沙酮是否安全,《加拿大家庭医生》(Canadian Family Physician)杂志在2008年刊登的一篇文章指出,不必劝阻使用美沙酮进行医疗的母亲给孩子哺乳,因为“母乳喂养的好处大大超过了理论上极小的风险。”
但根据澳大利亚玛塔母亲医院(Mater Mothers’ Hospital) 的说法,安非他明或甲基安非他明等兴奋类药物被认为是“集中在母乳中,可能会引起婴儿的烦躁和睡眠不安”。因此,这家医院建议妈妈们若使用了这些类型的药物后24至48小时内不要母乳喂养,并指出抽吸和倒掉受污染的母乳是非常重要的。
近年来,美国不断爆出母亲乳汁有毒误害自己孩子的悲剧。例如,2002年,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位母亲艾米·普里恩(Amy Prien)被指控犯有二级谋杀罪, 原因是她3个月大的儿子竟被发现过量服用甲基苯丙胺,而甲基苯丙胺来自她的乳汁。普里恩于2006年对过失杀人罪表示认罪。
2012年,另一名加利福尼亚母亲被判处六年徒刑, 因为她6周大的婴儿在吮吸含有甲基苯丙胺的母乳后死亡。2014年,南卡罗来纳州的斯蒂芬妮·格林(Stephanie Greene)被判处20年徒刑,因为她才46天大的孩子于2010年11月因呼吸衰竭早夭:检测发现,孩子的血液中吗啡和氯硝西泮含量过高,达到中毒的水平。(赵焕新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