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手机和地理位置隐私已经不再安全。据美国《华盛顿邮报》8月24日报道,世界各地的一批私人网络监控公司们制作了多款监控软件,能够搜集全球手机用户的地理位置,并将其兜售给数十个国家的政府,帮助后者进行监控。因此,全世界每一位手机用户的实时地理位置信息都暴露在监控之下,而手机运营商甚至可能毫不知情。
实时监控地理位置
通过手机跟踪人们地理位置的原理并不复杂,但科技含量很高。通信运营商必须实时记录手机用户详细的地理位置,才能为其提供服务。监控系统正是以此为切入点,秘密地搜集、记录地理位置信息,从而能够清晰地掌握一名手机用户在几天、甚至几个星期之内的具体行踪。
普通智能手机用户可以自主选择是否通过手机应用共享地理位置信息,不过,这些监控系统的技术水平远远在此之上。这些监控服务类似于间谍机构或警察的监控技术,能够收集特定手机附近其他手机的信号,或者用恶意软件入侵手机,迫使其暴露实时行踪。这项技术十分复杂,即便能够屏蔽,操作起来也非常困难。
利用这项技术,监控者只需要一台电脑就能进入通信运营商的地理位置数据库,输入特定的手机号码,就能轻松掌握这名用户的所在。无论被监控者就在马路对面还是远在地球的另一端,都同样简单可行。地理位置监控的精度略有不同:在城市里能精确到几个街区之内;在农村则为方圆几公里。
监控系统能够轻松获取不同款式手机的地理位置,和多国政府共享监控信息,甚至在通信运营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其地理位置数据库。在监控目标位置已知的情况下,还能截听其手机的通话记录、上网信息、以及电话本、照片等存储内容。
监控技术卖给政府
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美国的国家安全局(NSA)和英国的政府通信总部(GCHQ)长期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监控民众的手机数据。相对而言,这套通过手机监控地理位置的技术相对简单易行,更加经济实惠,容易被技术相对落后的其他国家的政府所采用。
一位匿名业内人士称,最近几年来,已经不少国家购买或者租用了这种监控服务。不过,究竟是哪些国家还不得而知。依托先进的科学技术,网络监控公司不仅赚到数十上百亿美元的收入,也使监控行为散布世界各地。
伦敦“国际隐私”组织的副主任埃里克•金对此非常担心。他说:“只要有钱,任何微不足道的独裁者都能监控全世界的人。这可是个大问题。”还有专家警告,在某些国家和地区,保护隐私、约束监控的立法还不完备,所留下的灰色地带正是黑客和高级犯罪团伙的竞技场。
前白宫科学顾问乔恩•佩哈说:“只要技术上可行,随便哪个人在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这样做。为什么不呢?我就担心外国政府,甚至更担心那些非政府组织。”
监控者隐秘行事
出售监控服务的公司刻意向公众隐瞒其监控能力和客户信息,仅针对性的向司法机关和情报机构等少数人群兜售其服务。有关商业文件声称,监控成功率超过七成。
总部位于纽约州麦尔维尔的威林特(Verint)公司正是一家监控公司,专门于2013年1月为其“天锁”(SkyLock)监控系统制作了长达24页、带有“商业机密”标签、题为《定位、跟踪操纵》的推销手册。手册写道,“天锁”监控系统为政府机构提供了“在全世界获取已知目标地理位置信息的实惠的新方法”。
手机运营商为了保护客户,往往拒绝向有关部门提供数据,而“威林特的‘天锁’系统就是专门为摆脱局限,解决地理位置问题而设计的”。威林特鼓励政府机构利用“天锁”系统“精确定位、抓捕嫌疑人,使目标无论身在何处,都无路可逃”。
除了威林特之外,近年来在瑞士和乌克兰等地也有类似的监控软件出台。一家注册于巴拿马城的“防御技术”(Defentek)公司也推出了和“天锁”类似的“全球实时渗透跟踪系统”,称其可以通过渗透获取信息,在网络公司、运营商和监控目标不知情的情况下解决战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