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野兽》网站日前刊发美国智库卡托研究所研究员奥洛克(P. J. O'Rourke)的专栏文章,全文如下:
我们已在伊拉克开始一场新的军事冒险,美国人民似乎不介意,这难道不奇怪吗?
我正在院里一边看报,一边品尝鸡尾酒。我正在割草的儿子问我:“老爸,美国在跟伊拉克交火吗?”
我说:“很经常啊,我来确认一下。”当然,《军号日报》第5页写着,“奥巴马下令空袭,且派遣一小组军事顾问。”
现在,我的同龄人,他们都能清楚地记得东京湾事件,你会认为“空袭”和“军事顾问小组”会让人惊慌,但这是在伊拉克。这种情况只会让人想再喝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说实话,我就打算这样做。
难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伊拉克打仗吗?《军号日报》的头条不该是“西雅图乌云密布”吗?
人们起初对在伊拉克的战争感到兴奋,之后开始觉得乏味,就像性、毒品和摇滚乐变成了婚姻、奥美拉唑(肠胃药)和我带我女儿去看过的单向乐队(One Direction)音乐会。
20世纪末,当我还是驻外记者时,我似乎天天都在急忙忙地报道沙漠军刀,沙漠盾牌,沙漠风暴,沙漠猛击,沙漠清洗等军事行动。现在我都不知道要冲去哪儿。似乎我们在伊拉克的战争是自发的。
美国历届总统都跟伊拉克有过战争吗?在总统办公室中有着晦涩难懂的仪式,比如和不知名的外国领导人一起在玫瑰园合影,又或给每个议员一支钢笔,所有的人都在签署一份毫无意义的立法,也许伊拉克战争就是这么诞生的。
1963年2月发生推翻伊拉克独裁者阿卜杜勒-卡里姆·卡塞姆(Abd Al-Karim Qasim)的政变,肯尼迪的中情局参与其中,这次政变有5万伊拉克人被杀害。
在林登·约翰逊执政美国期间,美国和伊拉克之间的关系非常槽糕,这往往是战争的前兆,要不是约翰逊政府在越南战争中忙的不可开交,或许那时就会有战争。
尼克松总统武装了伊拉克的库尔德叛军。
里根总统卖武器给伊拉克对抗伊朗,同时又把武器卖给伊朗对抗伊拉克。(伊朗门事件)
老布什总统发动第一次海湾战争。
克林顿总统下令发射巡航导弹轰炸伊拉克。
小布什总统发动第二次海湾战争。
不像其他美国总统入侵伊拉克,奥巴马总统从伊拉克撤军反而引起更多的屠杀。
是美国的问题?又或是伊拉克的问题?
或许我们沉迷于伊拉克战争,就像今天的小孩沉迷于电子游戏一样,战争越来越像电子游戏。(从奥巴马的角度看,这场战争是“愤怒的小鸟”而不是“使命召唤”。)
我们需要一个十二步计划吗?(译注:戒酒常用办法)
不必了。第三步,“下决心把我们的意志和生命托付给上帝,我们所理解的上帝。”这就是问题,而不是解决之道。
我们是恃强凌弱者吗?伊拉克人是在眼镜上贴着透明胶带,用着口袋保护袋,穿着不配对的袜子,被锁在柜子里的新生吗?
重申一下,不是。在公元前2250年,苏美尔人和阿卡得人就生活在现今的伊拉克这里。
如果你真的想了解穿着不配对袜子的小孩——那么被锁在柜子里的几小时内,他会很好地自我审视。你会发现被要求这样做的人,就是一个小滑头。
石油问题能解释一切吗?伊拉克的石油产量只占世界石油产量的4%,比我们的老对手俄罗斯和我们不堪一击的北面邻居加拿大都少。
问题不在我们这,问题在他们那,那到底什么是他们的问题。
恶政劣治?
这点是肯定的。在2010年和2011年,比利时政府分崩离析,国家花了541天重组政府。但比利时人甚至都没有向彼此扔巧克力或者吐啤酒。
是阿拉伯人的原因?
我去过爱尔兰人的婚礼,也去过阿拉伯人的婚礼。猜猜你在哪更需要电击枪。
伊斯兰教是个暴力宗教?
翻开诗篇137,现在成为朗朗上口的雷鬼歌“巴比伦之河”往下看到最后“噢,巴比伦的女儿…拿你的婴孩摔在磐石上的,那人便为有福。”
再查一下历史,从苏美尔人和阿卡得人到乌克兰人和普京。发生在伊拉克的一切都显得正常,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人类日常行为。
地球上只有一些地方从没发生过这些事,英国,西欧国家,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日本。
我个人的理论是我们有草坪以及其他一大片草皮(在日本人看来,是修剪整齐的禅宗花园),对其照料和保养让我们忙于着迷我们的安息日,消磨了我们的时间。东欧的命运似杂草。拉丁美洲围起了自家大院。印度次大陆或许也有草坪,但是有太多乞讨者睡在那里,以致难以辨别是否有绿地。中国会铺平任何东西。
中东是灾难国家集中地,撒旦的沙土障碍,一个没有绿皮和通道的高尔夫球场,中东就像和火星相碰,粗糙得不能再粗糙。坡度系数是无尽的。从加沙有18条坑道通向以色列。
也许我们应该给他们绿地而不是空中援助。
“神父,通过人体炸弹屠杀异教徒,这样我就能够通向天堂。”
“等你把草坪修剪完了再说。”
任何国家介入中东容易,想要脱身就难了。
听任不管的话,可能伊朗就会进入伊拉克并且保存伊拉克的清真土耳其培根。七千七百万恨我们的伊朗人加上三千六百万恨我们的伊拉克人算在一起的话,恨我们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可都想造个原子弹。
又或我们让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的伊斯兰国组织(ISIS)变成真正的伊斯兰国,并且加入联合国,让阿布•巴克尔•巴格达迪(ISIS组织头目)在玫瑰园上镜拍照。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也很有可能,如果奥巴马总统喜欢苦苦思索对策,那么我们被原子弹袭击或者ISIS组织建国两者都有可能。
关于这个,我要写一篇啰嗦的社论,但是现在,我得监视我儿子把草坪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