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逐梦京津冀·承接疏解】
发起设立京冀协同发展基金 深度参与示范区开发与建设
从“山”到“海” 首钢扎根曹妃甸
首钢京唐冷轧部质检人员在检测镀锡产品质量。 王婷婷摄
企业外迁是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的重要一环,也是京津冀产业合作的重头戏。从北京城西的石景山,到渤海之滨的曹妃甸,首钢完成从“山”到“海”的跨越,率先疏解北京非首都核心功能。
搬迁后,首钢主动融入曹妃甸,发起设立京冀协同发展基金,重点投向非首都功能疏解和三地协同发展产业、综合服务配套等领域;联合河北国企组建京冀曹妃甸协同发展示范区建设投资有限公司(曹建投公司),统筹协调开发示范区建设工作。
首钢京唐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带动曹妃甸发展的示范引领作用逐步凸显
从北京长安街最西端的石景山到220公里外的唐山市曹妃甸区,乘坐班车要3个多小时。王莉和丈夫每周都要在这个区间往返。
王莉,首钢京唐公司制造部副部长,曾在韩国浦项科技大学留学。当年,听到同在首钢的丈夫要求调到曹妃甸,她打来电话吵了一架。但回国看到新钢厂的进展情况后,她也主动来到曹妃甸:“这里有中国钢铁业的未来。”
这批随首钢从北京而来的另一种“京漂”,在这块面积几乎与澳门等大的浅滩上,建成世界上首个以海上吹沙造地方式建设的大型钢厂。
地处曹妃甸的首钢京唐公司,是首钢搬迁调整的重要载体。
“首钢搬迁,里外一新。没有大搬迁,难有大发展!”首钢京唐公司党委副书记王相禹说,首钢搬迁是首都建设的外在需要,也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需求,更高度契合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大势。
首钢的搬迁已超越了“搬迁”的本身,在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中成为示范和引领。
从“山”到“海”的历史性迁移中,首钢京唐疏解非首都功能、带动曹妃甸发展的示范引领作用也逐步凸显:带动北京生产性服务业转移到曹妃甸,原来为北京钢铁业服务的设备维检、备件加工制作等一批企业到曹妃甸建立基地。
设立京冀协同发展基金,撬动承接非首都功能疏解杠杆
钢铁工业废气可以制作燃料乙醇吗?
预处理、发酵、蒸馏脱水、污水处理……管道只要连接钢铁工业废气管道,经过以上几个环节,就能生产出燃料乙醇。未来,位于曹妃甸区的北京首朗项目将实现这样的梦想。
“钢铁工业废气制作燃料乙醇的奥妙在于添加了一种菌,这种菌和工业废气在发酵环节经过微生物转化,能直接产生燃料乙醇,经后序环节还能产出副产品蛋白粉和压缩天然气。”北京首朗项目工程师贾伟表示。
贾伟告诉记者,该项目为北京注册企业,生产基地则落户曹妃甸,由首钢总公司、新西兰唐明、美国朗泽、首钢基金、河北冀财基金等共同投资。
曹妃甸在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方面受到投资和市场机制的制约。2014年12月,为更好地服务于京津冀协同发展,北京市政府和首钢总公司分别出资100亿元,发起设立京冀协同发展产业投资基金,并由首钢基金来管理,重点投向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和协同发展产业等。
首钢基金通过吸引社会资本设立若干只子基金,用于支持曹妃甸园区的开发建设,用投资撬动承接非首都功能疏解杠杆。2015年8月,首钢基金联合社会资本共同发起设立了曹妃甸系列发展基金,基金总规模100亿元,主要投向曹妃甸的交通基础设施、医疗及公共服务事业等,着力提升曹妃甸承接非首都功能疏解能力。
曹妃甸系列发展基金推进重大承接平台建设,分别向唐曹高速项目、曹妃甸工人医院项目和北京首朗项目投资。投资曹妃甸工人医院项目时,基金采取“PPP 管理合作”模式,引进北京友谊医院和北京妇产医院的优质医疗资源,在破解京冀医疗资源不均衡难题、促进两地医疗对接方面探索了新的路径。
首钢先行先试做新型城市综合服务商,深度参与示范区开发与建设
一个总投资2.8亿元的项目,从签约到曹妃甸新厂投入运营仅用了110天。
“常规情况下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建好的项目,而我们只用了3个多月就投产达效。”北京东邦门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霍雨佳说。
霍雨佳至今仍记得办理开工手续时的场景,行政审批局统一协调工商、税务、国土等部门,不到一小时的跨部门会议就解决了项目入园的所有手续。之后,不到半天时间项目就办齐了全部开工手续。
采访中了解到,像这种当年签约当年投产的项目不在少数。
“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关键环节和重中之重,疏解发力才能更好协同。”曹建投公司副总经理李峰说,首钢联合唐山曹妃甸发展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组建曹建投公司,作为示范区开发建设主体,承担示范区的投资、开发、建设、运营和管理。“坚持按照产城融合的原则,推动功能合理布局,完善配套基础设施,促进优质公共服务资源向示范区配置,打造宜业宜居示范区。”
“首钢先行先试做新型城市综合服务商,深度参与示范区开发与建设。”李峰说,曹建投公司还与曹妃甸区政府建立对接沟通机制,利用首钢在京的人脉和产业链关系,积极引入北京产业、做好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
在京冀两地政府的努力下,曹妃甸与北京的产业转移与融合驶入快车道。(记者原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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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服装产销链的转移
春节刚过,返京高峰。在北京大红门经商多年的陈旺华第一次不用为返城心忧,不用再踏上拥挤的列车,来北京取货、发货。年前,他关停了自己在大红门的商铺和一个小制衣厂,并打算把加工厂搬到沧州,实现自己这个小产业链在北京的全面退出。
工厂关停
车辆在北京市大兴区旧宫镇一个小村子里穿行,一家家制衣店并排而立,“加工”“织造”的广告字样随处可见。已过正月十五,又到复工的时候,但这里却比较冷清。穿过一条窄小的街道,汽车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门脸前停住。
陈旺华打开有些锈迹的锁头,一个200平方米左右的空荡荡大房间呈现在眼前。与眼下的冷清不同,几个月前,每天近百件服装在这里加工完成,送往七公里外大红门的店面。
而这一切,都在2016年9月戛然而止。陈旺华和200多家北京商户一起,搬到了河北沧州东塑明珠商贸城,他的新店在这个离大红门200多公里的地方欢喜开业。
“店面搬迁,加工厂也必须跟着来。”陈旺华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店铺“转身”
近年来,大红门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房租成本的日益飞涨和电商冲击让不少商户陷入困境。于是,陈旺华就琢磨着如何“转身”。
2014年,大红门地区拉开疏解转型的大幕,方仕鞋城等一批大型市场陆续关停。随即,天雅女装大厦转型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陈旺华决定顺势而为。“疏解是迟早的事儿,早搬早得实惠,早掌握主动权。”
半年多时间里,陈旺华乘上一辆辆前往河北、天津承接市场考察的大巴,为自己寻找新的生长空间。
2016年5月,他的脚步在沧州停下。位于沧州西外环的大型服装市场东塑明珠商贸城,陈旺华考察了不下五趟。“这里未来发展空间不可估量,就这儿了!”陈旺华心里定了主意。
原料外迁
产销链全退出,陈旺华并非个例。在大红门商圈100公里外,金道强走进了天津温州国际商贸城。几个月之前,他还是北京一家制衣小工厂的老板,偏居北四环外一隅。“北京店面租金太高,一直没有正经的门脸房。”说起这个,金道强显得很无奈。
去年12月,天津温州国际商贸城,包括金道强在内的300多家首批疏解至这里的北京商户正式开业。
外迁,不止于商户和工厂,产业链上下游都是一场大迁徙。今年下半年,大红门地区最大的面辅料市场北方世贸轻纺城也将转战沧州。
这个消息,让陈旺华这样的小工厂主很是开心。“如果面辅料市场搬到这里来,我们成衣加工就更方便了。”陈旺华对未来充满希冀。(北京日报记者李瑶)
一个科技转化平台的搭建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在刚刚过去的2016年,张晨辉梦想成真。他在清华大学机械系搞了十几年的“摩擦”理论研究,去年实验室的科研成果终于得以转化,成为颇具市场竞争力的高端机床切削液。两年来,他一边在清华任教,一边到天津创业。
春节过后又一直为即将成立的公司奔忙,张晨辉为团队定下了今年的“小目标”:完成生产线的建设、拿到100吨订单。
在高校,很多手握科技成果的教授,都有着张晨辉这样的梦想。但是科技成果转化难却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
2014年7月16日,在京津冀协同发展重大国家战略推出近5个月后,面对全球“再工业化”技术革命与产业变革的浪潮,天津市东丽区政府与清华大学签约,作为引入首都优质资源的重要成果,清华高端装备研究院正式成立。
“高校的很多科研成果,最终就是形成论文发表,或是换来各种奖项,然后就放进‘保险箱’里锁起来,很少有人再问。”何永勇,高端院常务副院长,同时也是清华大学机械系博士生导师,每每谈及此,都是颇有感触。
对于清华来说,之所以鼓励各个科研团队走出去,是希望优秀的技术成果不再止步于实验室,而是能够服务社会、服务产业、服务于人们的生活。清华大学在全国建立了包括高端院在内的13个外派研究院,目的是为科技与产业的结合、嫁接搭建平台。
现在,坐落在天津市华明高新区内这座颇具现代感的建筑,成了很多教授、科研团队实现创业梦想的“孵化器”。
张晓昊,2011年从清华博士毕业,2015年在高端院的平台上成立了智能安防室,这支科研团队,仅用一年时间就完成了科技成果的转化,2016年成为年产值突破600万元的高科技企业。
表界面微纳技术研究所所长汪家道认为,高端院的平台给了他最想要的。2015年,他的团队带着新技术入驻,当年就实现了产业化,2016年获得7000万元融资。
在高端院,创业的队伍正在不断壮大,从最初的4人核心团队,到现在在编330人。目前,高端院已聚集29个研究所和科研团队,有18个是清华大学骨干教师和校友牵头成立的,科技成果转化合同额达到1.2亿元,涉及高端装备、激光、核能等多个领域,其中8个研究所成立了公司,有的已经成功上市。
为推进科技成果产业化进程,天津市东丽区政府对高端院给予了大力支持,每年无偿提供6000万元科技扶持资金。在科技金融领域,该区成立4.5亿元的创投资金,加速成果转化过程,还将在市场推广、团队建设、扩大产能等各个方面,弥补初创企业的资金缺口。(天津日报记者 张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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