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日本航空自卫队一架F-35A战斗机在青森县近海域坠毁，飞行员失踪。日本和美国方面动用了大量的飞机和舰船，在该海域一带进行搜索，只发现了一些飞机的尾翼残片，至今没有找到有关于飞行员的任何踪迹。在飞机失踪以前，飞行员只是用英语说了一句“停止训练”以后，就失去联系。飞行员遇难的可能性极大。而这片海域海水的深度大约在1000米左右，搜索和打捞存在一定的困难。

这架坠毁的飞机，是在爱知县三菱重工业工厂组装的第一架F-35A，这使得人们对日本制造产生了怀疑。尽管在失事原因还没有完全查明之前，不能直接归咎于是日本组装与制造的技术原因，但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

就这架战机的坠毁原因而言，存在着多种猜测。其中包括飞行员自身操作失误的可能性，与飞鸟撞击的可能性，飞机的技术问题可能性，日本组装与制造问题的可能性等主要4个方面。当然也可能存在其他未能预测的问题可能性。

就飞行员误操作而言，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因为是在夜间飞行，由于视觉判断上的差异，存在飞行员可能把海面当作天空的误操作行为。这种行为一旦发生，在低空状态下，高速飞行的飞机可能直接坠入海中，飞行员来不及进行任何紧急通报，该飞机驾驶员的确没有任何紧急通报。因此这种误操作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就与飞鸟撞击的可能性而言，一般飞机与飞鸟撞击，即使是最严重的撞击，直接撞到发动机要害部位，引起发动机爆炸，大多数情况下也存在着飞行员呼救与地面进行联络的可能性。而直接撞毁飞行员前面的玻璃罩，撞晕飞行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飞行员没有进行任何联络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并非因飞鸟撞击而发生坠毁。

就飞机的技术问题可能性而言，该型飞机在美国飞行了大约20万个小时，从未发生过坠毁事故，因此可以断定，该型飞机的技术与设备，在美国是过关的、有保障的。那么，如果是属于技术性的问题，很有可能就出现在日本的组装，或者极少量的日本配件上。如果的确是这个方面的问题，将会给日本制造带来广泛的负面影响和损害。

按照日美两国协定和日本防卫省的规划，日本三菱重工将主要采用美国零部件，在日本组装30架F-35A战机，坠毁的这架是日本自行组装的第一架F-35A，于2017年由三菱重工小牧南工厂总装下线，编号AX-5/79-8705，机龄还很新。再加上该战机中队于3月29日刚刚组建，距离发生这次坠毁事故仅仅有10天左右，不存在飞机或者零部件超期使用或疲劳的问题。因此，如果是技术原因导致了此次坠毁事故，其问题可能主要出在三菱公司的组装，或者采用日本少量零部件而引发的问题上。

长期以来，日本制造是优良品质与高精尖产品的代名词。但是近些年来，有日本媒体不断披露出日本企业为了应对激烈的产品竞争，也出现了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疏忽检查，甚至是用没有资质的人员进行产品质量检查，并冒充利用有资质人员的相关资质检查验收的情况。如果把此次飞机坠毁是由日本公司组装和日本零部件引发的这种可能性，和近些年来日本公司出现的产品质量问题联系到一起，必将引发人们对日本制造更大的疑虑和不信任情绪。因为产品质量问题在日本不是孤立的事件，已经成为日本公司经营当中带有体制和政策性的一个普遍问题。

此外，F35战机是世界上最优良的战机，近年来也在日本引发轰动，日本政府竭力大规模引进，不断扩大引进数量，其知名度和传播效应不仅在日本家喻户晓，在世界上也有广泛的知名度。因此，在负面影响方面，可能会产生世界性的波及效应，从而长期损害日本制造业的声誉。

（作者系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日本研究中心副主任 周永生）

（周永生）